Thursday, July 7, 2016

思覺失調與夢境治療

缺乏夢境,沒有夢發?不少朋友都有這樣的感覺。有夢,但總是不記得。

這些情況,有的和極度缺乏睡眠有關,有的就是根本被壓抑到不讓自己記得。

由於夢本身是來讓我們聽到,看到內在的需要,(身體,心理和心靈),但長期不去理會,反而會導致睡眠失調,情绪病,嚴重的會產生光天化日下發生幻覺,幻聽,感覺和語言上,意識產生混亂,思覺失調就會出現。

 這些“幻覺,幻聽” 在夢裡是很正常的,因為發夢是,意識幾乎不存在或和潛意識一起合作,去表達一些重要的信息,讓我們的意識和潛意識整合,令我們變得更有意識去進步,成長,變得更好,雖然不少夢表面上無邏輯的,所以,就讓我們的夢裡產生多些正常的幻覺,幻聽,不要壓抑它們!

要避免有嚴重的情緒問題,其中有效的解決的方法是,有夢,開心與不開心的夢都要解,尤其是噩夢,用自己的夢來療愈自己。另外,就是用有效的情緒管理方法,處理自己的童年陰影,這樣,就會大大減少壓抑,睡眠質素也會提高,情緒得以照顧,精神健康的問題就會大大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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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用夢境治療, 療愈負面的幻覺、思覺失調?


幻聽在說什麼?幻覺在說什麼?

青少年思覺失調 病因撲朔迷離
記者□方英傑 梁家權  編輯□陳啟儀


據醫院管理局資料顯示,全港有百分之一的人口患有思覺失調,其中較大機會發生在十五至二十五歲的青少年身上。思覺失調病發突然,病徵包括思想及言語混亂、妄想、甚至是幻覺、幻聽等。若不及早發現和治療,病情會持續惡化,影響日常生活之餘,嚴重時更會傷害自己和危及別人。

「我是耶穌」
  阿力(化名)小時候很內向,常躲在家裏看電視劇,後來祖母讓他參加童軍,令他變得開朗。「預科時我常參加聯校活動、義工服務和返教會,認識了很多朋友,又開始拍拖,算是班內的活躍分子。」
  可是,升上大學不久,阿力開始發覺自己不對勁﹕「我反覆思考一些哲學問題,例如甚麼是朋友﹖神造世人為何這樣不公平等,愈想不通,就愈鑽牛角尖。」
  二零零一年九月一個星期六,下著大雨,阿力約了朋友返回香港城市大學,獨個兒在街上走著時,一連串怪誕的思想突然湧現腦海。「我那時以為自己是耶穌、是末世英雄,覺得打雷和閃電就是神的降臨,雨水會把所有的罪人沖走,於是世界變成我的樂園﹗」奇怪的幻想令阿力興奮異常,他不自主地衝出馬路,想用自己的身體截停車輛,打碎車窗。
  「當時的思想混亂得很,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甚麼。只記得那位司機及時剎車,救了我一命﹗」
病發來得突然,阿力身邊的朋友和中學老師都很驚愕。經醫生診斷後,證實阿力患有思覺失調,被轉介到醫院,要留院個多月接受治療,他也因而被迫停學一年。
  突如其來的發病,毫無原因,令阿力懊惱非常﹕「我常問自己﹕『自己這麼年輕,這個病為甚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生活壓力大
  香港心理衛生會精神科醫生黎守信解釋,一般患上思覺失調的主要成因是由於腦細胞或區域之間的神經傳遞化學物質失衡所致。他說﹕「生理因素只是潛在原因,發病與否還要視乎外在因素的影響。」
  黎守信指出,外在因素主要來自生活壓力。青少年的壓力通常由讀書、考試或是要適應新環境所致。出國留學或畢業投身社會工作等也會造成一定壓力,男女的感情問題偶然也成主因。可是他強調城市人的壓力十分大,有時真會找不出發病原因。
  阿力承認自從升上城市大學後,人反而變得內向。「也許是我未能適應大學生活吧,由於高考的成績不好,很多中學同學可以升讀港大、中大,而只得自己一個入讀城大。」升讀大學後又要承受由理科轉讀商科的讀書壓力,令阿力變得沉默憂鬱。
  香港中文大學社會工作學系導師曾育彪指出,青少年人生經驗較淺,處理壓力的能力也較弱,所以他們較易患上思覺失調。「當壓力上升到某一程度,患者無法承受壓力,精神崩潰便可能會引發精神病。」
  曾育彪補充,遺傳也是病因之一,若父母曾是精神病患者,子女承受壓力的程度可能會較低。

改變生活
  患病大大影響了阿力的學業。除了要停學一年,精神藥物也令阿力的讀書能力下降。他說﹕「現在的成績比以前差了。其他同學溫習只需一小時,但我卻要花上兩至三小時。」
  阿力患病後感到自己和別人的相處技巧差了,變得不敢表達自己,當別人問他的家庭生活,甚至只是年齡,他都支吾以對,不敢正面回答,怕別人知道他的過去、歧視他。阿力說﹕「我不想接受自己患病的事實,怕被別人標籤成精神病人。所以當認識了新朋友,要相處一段時間,對他們有信心後,才會告訴他們我患有精神病。」阿力也自覺消極﹕「我較悲觀,生活平淡,平時只是讀書和找朋友,沒有參加其他活動,好像做甚麼都沒有意義。」

遺傳致病
  今年二十一歲的劉先生也是思覺失調的病患者,巧合的是阿力和劉先生的母親都有精神病潛伏傾向。劉先生說﹕「母親曾患精神衰弱,她有幻聽,可是她已康復過來。」醫管局思覺失調服務計劃精神科醫生林美玲指出,遺傳雖然可能是思覺失調的遠因,卻不是絕對及唯一的因素。
  劉先生是應屆中七文科生,現在夜校就讀。以前每當有朋友聚會時,劉先生總是擔當「搞手」,常說笑營造氣氛﹔現在卻少了說話,還要按時服食精神藥物。
 二零零零年九月,劉先生在家中看著電視轉播奧運節目時,突然心跳加速、全身冒冷汗﹕「當時很驚,只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快要停了,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家人都不在,他慌得奪門而逃﹕「我第一時間跑到以前的中學找老師和駐校社工,當時手還不停在抖。」劉憶述發病經過時猶有餘悸。
  經駐校社工轉介後,劉先生到威爾斯親王醫院接受精神藥物治療,才得悉自己患有思覺失調。病發時,劉先生的氣管會不受控制地收縮,心跳加速、冒冷汗,還不時產生幻覺。他急促地說﹕「我會幻想自己有心臟病,永遠都不能康復,腦子裡全是關於死亡的幻想。」負面的妄想加速了生理反應,心跳、流冷汗等又令心理投射加劇,形成惡性循環。
  接受治療後,雖然病情逐漸康復,日常生活難免受到患病的困擾和影響。劉先生承認得病後自己變得十分敏感,動輒就很擔心健康問題。「只要發覺體重稍有改變,我就會變得很焦慮。有時感到手顫、心跳加速時,我都會很緊張,並會即時到急症室求診。」
  平時看到報紙有『暴斃』、『心臟病』、『猝死』等報道字眼時,劉先生都會十分恐懼,害怕自己會像那些人一樣。有一次他和女朋友到戲院看電影時,聽到電影中的轟炸聲,霎時感到心跳停頓,按不住要即時奔出戲院,平復緊繃的精神狀態。
  「我也曾擔心自己會成為別人的負擔……起初怕遭人歧視,但如果我拖延和逃避這個病,我不可能會康復。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是病人,才能對症下藥。」

家人支持
  雖然劉先生能面對疾病,但他對於何時康復和前景的迷惘有時也會令他悶悶不樂,幸有家人、朋友對他不離不棄,以平常態度對待他,沒有給他壓力。
  「我和母親的關係很好,一發覺自己即將發病,會立刻告訴她。」劉先生直言與父親有些隔閡,和母親的感情較好。劉太說﹕「自他得病後,他的脾氣比以前差了點,常會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而煩躁,每當他冷靜過後便會回復正常。」
  感同身受,劉太深信兒子也能像她痊癒過來。「現在看見他逐步康復,自己也替他高興。」
  劉先生的朋友也願意和他傾談,讓他紓緩情緒。「我很感激女朋友沒給我壓力,她當我是普通人,不希望我會覺得自己是負擔,這的確令我好過一點。」朋友郭浩霖說﹕「其實他(劉先生)最害怕自己一個人獨處的孤獨感覺。所以有時深夜他也會找我們陪他逛街、閒聊。其實做朋友的最重要是給他信心,不要放棄他。」
  可是阿力卻沒有劉先生般幸運,縱然朋友都支持他,他卻得不到家庭溫暖。

當我透明
  阿力父母在他三歲時離婚,自小跟祖母生活,直至升上預科時他才搬回父親家裡,與父親、繼母及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一起生活。
  「我和家人的關係不好,很少和他們傾談,更常有爭執。自從患上思覺失調後,父親對我很失望,認為我沒有前途,吃飯時只顧他們自己閒話家常,完全當我透明。」
  阿力與家人時常吵架。有一次父親為小事罵他兩句,阿力因覺得繼母在旁冷言冷語,一時按捺不住就向繼母動武,最後更驚動警察。「繼母對我很挑剔,常常冷嘲熱諷,落井下石。」面對比他小十歲的妹妹,阿力覺得有隔膜,有心事也不會向家人傾訴。
  「不開心時我通常與中學老師、好朋友、祖母及生母傾訴心事。」但阿力的朋友和生母都各自忙碌,不能隨時陪伴,空虛時阿力也曾想過結束生命。
  黎守信認為在幫助病患者上,家庭的支持尤其重要。「思覺失調病患者通常疑心很重,常懷疑別人對自己意圖不軌,心存敵意。當病患者刻意避免和人接觸時,家人就是他們感情的支援者。」他鼓勵家人督促病患者接受藥物治療,並安排一些社交活動,讓患者建立自信,再次融入社會。

雙管齊下
  思覺失調和所有疾病一樣,若能及早發現和治療,康復的機會則會愈大。治療主要透過藥物及心理輔導控制病情。
  阿力說﹕「醫生會給你服食俗稱『解藥』的精神藥物,用以壓制胡思亂想,所以每次服食藥物後自己會變得呆滯遲鈍。」
  患病初期,劉先生要定期覆診,每隔四、五日便要到醫院會見駐院社工,他說﹕「社工會問一些尖銳問題,例如﹕『假設現在有人要殺你,你會怎樣﹖』他們還會叫我回想過去。」
  曾育彪解釋這是心理輔導的一種方法,目的是讓病患者知道自己以前是正常健康的,思覺失調不是與生俱來,是可以痊癒的,從而增強病患者的康復的信心。

患病啟示
  疾病令兩位年青人同樣苦痛,卻帶給他們對生命有不同的看法。
  阿力雖然已康復,但疾病卻令他變得悲觀。問到他的人生目標時,阿力思索良久,才說﹕「其實患病前都沒有遠大的理想,只是想讀好書,找份好工,組織家庭﹔現在讀書沒有信心,更沒有拍拖,害怕未來的女朋友不接受我的病,就算結婚,也害怕將病遺傳給下一代。」
  反觀劉先生從中卻獲得不少人生啟示,他坦言﹕「我承認患病是人生的遺憾,但這個病使我變得積極,否則生活只是渾渾噩噩。其實年輕人要積極面對自己的生活,要知道為甚麼而活。」
  他更笑言自己十分「怕死」,所以會珍惜生命。郭浩霖也欣言朋友比以前懂得想。「他患病前時常去『蒲』,對人生持放棄態度﹔現在卻能放眼未來,為自己定下目標。」劉先生剛考完高級程度會考,希望能入讀大學,選讀自己喜愛的人類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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